说是拒绝包办婚姻,要追求自己的自由。结果如何,那私奔的男人花光了钱财,竟是逼迫姑姑去接客。苏家家教森严,容不下乱了礼教的女儿。苏琳痛苦不堪,被逼着接客后,痛苦自杀而死,连个全尸都没有。
不,她苏丽娘绝不会走姑姑的老路。男人都是骗子,花言巧语哄骗你,得手后不会珍惜,一旦厌倦你,他会毫不犹豫抽身而去。
社会对女人多有苛刻,坏了名声的男人可以浪子回头金不换。坏了名节的女子,就只有死路一条,连带着她的孩子都抬不起头来。
不,她绝不这样做。
“丽娘,你再去求求表哥,他神通广大,一定能把我救出去,我不想坐牢,这不是人呆的地方。”乔玉良害怕地恳求,这大牢里肮脏不堪不说,每日还有人被刑讯,同室的人被打得半死鲜血淋漓,拖回来,连个救治的人都没有。
他不想关在这里。
苏丽娘小心安慰他,一再保证会救他出去,才让他平静下来。苏丽娘又问了一些案情相关的事,才离开监狱。
出了门,她脑里全是星星。
父亲去了香港,警察署那边早就得罪了,她还有什么办法能救人?
找出凶手?
可时间紧迫,警察似乎只想马上结案,她不过还有两天时间救人。该怎么办才好?!若雨见她出来,扶着她上车。
“小姐,我们该怎么办?”
苏丽娘头疼,憔悴摇摇头,不想言语。
老胡开着车,慢慢驶过街道。苏丽娘觉得这街道,似乎越加荒凉,少了往日的繁荣。怎么回事?
老胡看着这场面,感慨道“这附近不是租借区,要是打起仗来,倒霉的先是他们。”
苏丽娘看着街道,车子缓缓开过街道,忽然,她看到一个身影,叫喊老胡停车。老胡紧急刹车,若雨见小姐下车,她也赶紧追上去。
苏丽娘扯着裙子追了好一会儿,拐了好几个弯道,可还是丢失了人。她站在窄巷里喘息,若雨追上她“小姐,您这是干嘛?”
“那个人.....”
“哪个人?”
苏丽娘嘲笑自己一下,真是疯了,怎么就追了出来。她笑笑“没事,我看错人了。”
不想,身后一道声音传来“苏小姐可是在找我?”
“小..小姐..她...她不是....”若雨惊讶,这不是当年那个杂货店的老板,她怎么在这?
苏丽娘回身,也是诧异“余老板?”真是奇怪,只不过见了一面,为何她一直记得这女子,刚才见到她的身影,自己竟然觉得她能帮自己。
余姬笑笑“看来,你我的缘分还没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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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丽娘再次来到,惊奇发现,这里什么都没有变。余姬泡了一壶好茶,淡定为她倒好。
苏丽娘谢过,惊讶发现,桌上居然有巧克力蛋糕。眼下物资紧缺,这蛋糕,已经十分难得。
“老板,我...”
“我知道,你遇上麻烦了。”余姬接话道。
“你怎么知道?”苏丽娘微微紧张,这个余老板,给她的感觉十分神秘,似乎知道许多不为人知的东西,当然,还有一些鬼力乱神的事。
余姬放下茶盏,微微一笑“苏小姐,能来找我,想必你遇到的,是非人的麻烦。”
苏丽娘神色凛然,差点要叫出来。若雨诧异了“小姐,什么事非人的麻烦。”
余姬看一眼单纯的若雨,神色复杂道“就是...撞鬼了。”
若雨吓的差点噎着,立马饮茶喘气。苏丽娘一边给她拍背,一边紧张问余姬“余老板怎么知道?”
余姬笑笑“不如还是说说,你撞了什么鬼。”
这论起来,撞鬼的不是苏丽娘,而是乔玉良。
几日前,乔玉良跟随心爱的女子方月参加了话剧社的聚会。聚会上都是一些进步青年,他们提到,有2个共党进步人士被抓,作为爱国人员,他们应该出一份力。
众人一时议论不休,也不知如何,就议论到劫狱。更准确说,是劫囚。众人情绪高涨,开始研究路线,盘算着要如何操作,才能救出犯人。
乔玉良为了在爱人面前证明自己,也激情澎湃,一心想着成为英雄,让方月爱慕自己。
可到了劫囚那日,他们才知道,押送的犯人不是共党,这根本就是个圈套,用来逮捕共党的。当先的人被枪杀,乔玉良缩在后面,之手被擦伤,流了一点点血。
可方月,竟然被同伴出卖,推出去当了挡子弹的。
乔玉良亲眼见到方月死在自己眼前,他身上,还沾染了方月的血。但警察来的太快,他自顾不暇,只能逃命去。
出狱后,他本想去找方月的尸体,把她埋葬,可找了许久,根本没有方月的尸体。
最离奇的是,昨日她竟然亲眼看到方月在大街上走。
可她明明中了流弹,身体被子弹穿过,死于非命。他以为自己看错,下了车追赶,可那人,真的是方月。
乔玉良又惊又喜,问方月怎么回事。
方月大约对他独自逃跑有些不开心,对他十分冷漠,乔玉良却厚着脸皮纠缠,说自己也是无奈。
两人纠缠间,乔玉良就跟随方月回了公寓。
乔玉良厚着脸皮,想要跟她亲热。两人本就是恋人,亲密的事情都做过。乔玉良一直哄骗,说跟苏丽娘是包办婚姻,不幸福,迟早会跟苏丽娘离婚。
方月被缠的烦心,就要推他离开。